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薩摩土雞的風味,怎麼可能在油炸之後還保持的如此完好!
水原冬美的眼楮睜得又大又圓,全力探尋嘴中這塊雞肉的奧秘所在。
金黃色的光潔外皮撕開之後,露出的是仿佛剛剛飄落的雪花般一樣純白而柔嫩的雞肉。
那種美味,讓人難以想象居然是油炸出來的。
脂肪不多不少,迎面撲鼻的香味在酥脆可口外皮破碎後肆無忌憚地飛散出來,而因為絕妙的火候,滾燙的肉汁也沒有從飽滿的土雞肉中漏出,而是被牢牢地鎖在了雞肉當中。
那柔韌勁十足的肉質,和甘美的肉汁在口中流淌著,不斷刺激著味蕾!美味讓人渾身為之一振!
雖然是油炸的料理,但是這其中的味道卻一點都不讓人感到油膩,而且薩摩土雞那種柔軟的風味也在那熾熱的油鍋中浴火而出,水原冬美怎麼想都想不出這是怎麼回事。
那若有若無的微苦味道,還有那讓她搜索遍自己的知識庫也難以找尋到的另外一種奇特的甜味到底是什麼?
這種在她認知之外的事物,讓習慣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水原冬美有了一絲恐懼。
但是,還好
“真是蠢啊,居然會用到醋”等口中的余味完全消散之後,水原冬美松了一口氣。
剛剛 中英將油炸好的雞肉放在她自己調制的醋里的動作,水原冬美是一覽無余的,當時她就覺得這是完全沒有必要的舉動。
如果是要消除油膩,他能夠想到一萬種方法,不論是增添配菜,亦或是更改調料和手法,都是一些更為穩妥的方式。把炸雞在醋里面過一遍,呵那雞肉的確沒有想象中那麼油膩了,但那如疽附骨,深入內里的酸味呢?
那酸味是如此的突兀,讓本來有些出彩的縈繞的苦味,淡淡的甜味都黯淡起來。要用一個比喻來說明的話,就像在大婚慶典之時,張燈結彩,紅衣飄搖,燈籠高掛,卻有一群身著黑衣之人站在台下,用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盯著台上的新人一般。
“真是可惜了這麼巧妙的手法了。”她嘆息道。
水原冬美最後還是沒有想明白 中英是如何封存薩摩土雞的風味,使之不在油炸的過程中逸散的,但是這無損他的信心。
那初入口時本來已經有些許動搖的信心,在她品嘗完 中英的這道雞肉料理之後,又重新變得牢不可破。
此時,台上的審查員們也品嘗完了料理。
“完成度,還算是不錯吧。”坐在右邊的那穿著花呢大衣的中年男人說道。
“嗯,嘗得出來,在烹飪的過程中非常用心。”中間的清瘦男子點點頭,接著往下說道,“雞肉處理地相當之好。”
“在進行腌制之前,雞肉應該經過相當多次的拍打才對,否則的話,肉質不會如此松軟。”
面對這個評價, 中英倒是稍微吃了一驚,在這之前,他的確將雞肉進行了反復的捶打,但是對方竟然能夠憑借肉質判斷出來,實在是讓人吃驚。
“而且使用的面衣,也是非常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