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我來晚了。”
一道帶著些虛幻，听起來朦朦朧朧不太真實的嗓音，從遠處傳來。
佟瀟然猛地一哆嗦，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靠靠靠靠靠，這聲音……時 ？！
電光火石間，佟瀟然腦海里突然蹦出“包子”二字。
靠靠靠靠靠，剛才被欺負的那個人是……安憶白？！
佟瀟然下意識地想爬起來看個清楚，可還不等他有什麼動作，無比冷漠、冰寒到人心底的聲音突然響起。
“時 ”好似能夠透過花盆的重重遮擋，看到他的動作一般。
“佟瀟然，幫我帶句話，不必白費力氣了，我這輩子都會恨他，當然，還有你。”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好似重如千斤般落下，直將佟瀟然砸的眼冒金星，連她們什麼時候離開了都不知道。
時 恨雲川……也恨他……白費力氣……
原來她竟然都知道了……
佟瀟然緩了好久，才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下一刻卻驚訝地發現，整個露台只剩他一個人了。
雖然沒有看到“時 ”的臉，但那熟悉的聲音、如出一轍的語氣、還有那句“包子”，再加之安憶白微胖的體型。
佟瀟然無比確定，那就是時 。
不管安憶白遇到什麼事，時 總會挺身而出。
而也只有她，才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地吐出“恨雲川”這樣的話。
佟瀟然最終還是把“時 ”讓他帶的話，一字不漏地重復給雲川听了。
雲川一直盯著屏幕，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就連佟瀟然也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但佟瀟然覺得，雲川一定非常難過，悲痛欲絕的那種。
所以他什麼也沒說，默默地拍了拍兄弟的肩膀，給他力量。
過了許久，雲川盯著屏幕的瞳孔微縮。
曹言動了。
他看完手里的書，起身把它放回了書架上。
而後望著辦公桌的方向，曹言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很快，他便做了決定，徑直向這邊走來，距離桌子越來越近……
休息室里的雲川和佟瀟然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下一秒，曹言竟然繞過了桌子，她背對著辦公桌，似乎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放在上面。
直接雙手雙腳抱住了雲川坐過的椅子，就像樹袋熊抱著樹枝那樣。
雲川and佟瀟然︰“……”
曹言四處嗅了嗅椅子，然後把頭靠在上面，露出一臉陶醉的神情。
休息室里頓時一片寂靜……
然而，閉著眼楮的時 則是在心底發出了一聲冷笑。
呵，如此拙劣的試探，簡直太low了。
早在來雲氏之前，時 就入侵了集團的安保系統，哪里有監控一目了然，她早已爛熟于心。
況且，雲氏的網絡防護還是她老師建立的呢，不過……她作為學生，自然不好去打老師的臉。
再加上她並不希望被父親知道她那麼能干。
所以，這才遵從父親的話，來雲川身邊臥底。
大概、可能、也許……內心深處也有一點點想要離他近一些的欲望吧。
總而言之，若她時 想要得到什麼消息，大到國家機密小到吃喝拉撒，只要內容與網絡掛鉤，哪怕只是蛛絲馬跡，她也能給扒拉出來。
還用得著鬼鬼祟祟地行那小偷小摸之為？
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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