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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龧梵，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好點了？”
“嗯……”
龧梵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唇道，“還好……”
愛麗絲隨手握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腕朝上，探了探脈搏，心率仍舊處于一個較快的水平。
“怎麼回事？”
愛麗絲也覺得有些古怪。
雖然說，任何願意都可能誘發，但是這場復發，未免太突然了，就連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龧梵平靜了下來，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其妙的，感覺心悸，半夢半醒之間，潛意識里就……呼吸忽然快了起來……”
“你做噩夢了嗎？”
龧梵怔了怔，有些懷疑，“你怎麼知道？”
“無緣無故，怎麼會誘發心悸呢？”
龧梵落寞得垂了眼簾。
他頹敗得靠在了沙發上，難過地道，“我……我的存在，是不是累贅呢？”
愛麗絲神色愕住。
人，都害怕死亡。
不管什麼人，在面對死前那一刻，永遠是充滿恐懼的。
堅強如龧梵，也會有恐懼死亡的那一天。
對于副人格而言，被流放那一天，便是徹底消失得那一天。
愛麗絲深吸了一口涼氣，“我會保住你。”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以這樣的生命體存在的？”
龧梵心里感慨，人真的是個神奇又復雜的存在。
莉莎听了，再也忍不下去了，緊張地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兩個人格，必須要剔除一個嗎？佑佑，佑佑不是也願意接受龧梵嗎？為什麼兩個人格會互相抵觸存在呢？”
愛麗絲擰了擰眉，有些猶豫。
莉莎又道，“現在，佑佑和龧梵兩個人格明明已經相處和諧了。他們能夠很和諧得共處，他們都有記日記的習慣，不管今天發生了什麼事，都會通過日記記載下來。不管那一天醒過來的是誰，都會透過日記本了解到過去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這樣，難道不是很好的嗎？為什麼一定要做出這麼殘忍的決定？”
愛麗絲嘆息了一聲。
“有一點，我可能忘了說。”
“什麼？”
“雙重人格，和多重人格，其實並沒有什麼界限。那麼，我給你打個比方，佑佑的世界，有兩座宮殿，一座宮殿，只住著主要的人格，而另一座宮殿里，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格的存在，明白嗎？”
莉莎有些似懂非懂，不聲不語，繼續听她說下去。
愛麗絲繼續道，“現在，因為龧梵的存在，門已經敞開了，那麼，這也因為他的存在，這扇敞開的門，不就永遠不會關上了嗎？既然大門已經敞開，那麼，從這扇門里，會陸陸續續走出來其他人格，有的時候，可能這些人格都不會出來，有的時候，可能這些人格，蜂擁而出。”
莉莎听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愛麗絲又壓低了聲音道，“我現在就在懷疑，這扇門既然開著，那麼，是不是從這扇門里，會有其他人格走出來呢？說不定，已經有第三個人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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