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樹上兩人相法迥異,可是這樹下這一對表兄妹的話還是一字不漏地傳遞到了耳里。
“不是那件事,而是之後的那事……”燕語嫣傾城的面色有些刷紅了。
“之後的?”沈子惟看她神情不對,是的,打一來之里,她就像是與自己有深仇大恨似的,眼底不禁透著一股猜忌,“之後的什麼事?”
燕語嫣咬了咬唇,一抹冷冷又淒迷的華亮透在眼瞳間,忽而冷笑道,“墨柳河畔十棵柳樹下的那個夜晚,你難道忘了嗎?”
“墨柳河畔?”說得沈子惟是一頭霧水。看向這女人時,她的神情一片慘淡,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忽而一下子聯想翩躚。
“我從來就沒有去過什麼墨柳河畔!語嫣妹妹,你是不是搞錯人了?”沈子惟言道。
“你撒謊,你侮辱了我,你還在這里裝君子?沈子惟,你怎麼能夠說得出來的?”燕語嫣這會都有些惱羞成怒了。她是作夢也沒想到他竟然做了又不敢承諾?好吧,就算她長得傾國絕色讓所有男人都想窺探一把,可是,他是她表哥啊!他怎麼能夠這樣做的?既然做都做了,偏偏又不承諾,這讓她情何以堪呢?
“我侮辱你?呵……”沈子惟倏地有些無語地笑了,繼而那張秀顏上沉冷了下來,睨了這女人一眼,這定是人在後面指使的,只不過這黑鍋給自己背上了這招是不是太高太毒太損了?
沈子惟想到這時,臉龐上那華色雖冷了一截,可語氣仍是淡若輕風,“那我問你,你當夜看到過我的臉了嗎?”但凡想栽髒的人,可最忌諱露臉的。那樣還怎麼栽髒?
那隱匿在樹上的燕飛秀听到這里,心底是撲噗地一笑,哎,早應該讓做一副這沈子惟的人皮面具給龍皓天戴上的,這樣,這小樣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同時睨了眼那旁邊倚著的四王爺,對方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恐怕是這份刺激太強烈了,他這會還根本無法從中抽/拔出來。
燕語嫣這才有些被問住了,好一會也沒回答。
沈子惟背著雙手揖在身後,在這片樹林里徘徊了數步,緩緩地言道,“是沒有看清楚了臉嗎?那你又怎能一口就認定是我沈子惟所為呢?語嫣妹妹,你可真是武斷啊!”
“當時我被打暈了,我只記得那人戴著黑罩,眼神像野獸一樣凶神惡煞!”燕語嫣回憶著當時的情況,再想起時真覺得汗毛直聳,真是太恐怖了。醒來後,她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身子衣不遮體,下/體疼痛難忍,那會才意識到是被人jian/污了……
沈子惟听著她復述的話語,表情甚是清淡,仿佛根本就不關心一樣,是的,他為什麼要去關心?他根本就沒有做過那禽獸的事情,再者,他可從來就沒有對她動過什麼心思。她僅僅只是他姑母的女兒而已,就只那麼一點點的親戚關系。
“語嫣妹妹,你被人設計了!才誤以為我是當晚辱你之人!”沈子惟言道。
燕語嫣看著對方,簡直是難以自信,好久都沒從那股神思中回過神來,不自覺地喃喃著,“為什麼?竟然會不是你?”
“我根本就沒有去過那墨柳河畔!這人的目的大概就是想要報復你或者報復我!”沈子惟不緊不慢地說著,清秀的臉龐上現出一絲冷芒的暗色。一道狠勁兒也掠在心底深處,到底是誰在背後放陰箭?
“那會是誰?”燕語嫣看著對方,目光陡然瞪得大大地,一雙水靈的眸子里滿是那瞪大的恐惡與驚懼。
沈子惟看了她一會,唇角掠過淡淡的清笑,“你自己連辱你之人都不知道,可真是悲哀啊!不過,我想這人肯定藏不久的,有了一次,就還會有二次。”
听得燕語嫣的心一緊,看向對方,咬牙切齒地好一會兒,“我知道是誰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想報復我!”
“誰?”
燕語嫣反復回想著那蒙著面罩的一雙眼,看著自己時全是憤恨,不由地也狠狠地咬牙切齒地說道,“那人已經從宗人府里逃亡在外,子惟哥哥,若是不殺了他,他是一定會再回來報復你我的!”
此話一出,讓沈子惟的心一沉,立即想到了她所說的是何人。
驀然,某樹上的人是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了,簌地竟然從樹上跳了下來,指著燕語嫣的鼻子破口大罵,“賤/貨,竟然還想害我?本王對你不好嗎?你竟然還一再敢盡殺絕?我豈能放過你!賤人,你受死吧!”
龍皓天簌地拔出身上的佩劍,二話不說地朝著那燕語嫣沖了過去。
燕語嫣看著一怔,果然是他龍皓天!
那一刻反應也極快,掏出懷中的那匕首朝著對方就投擲了過去。
鐺!兵器相交,龍皓天打落了那投過來匕首,目光變得惡冷,“今天,我就要處決了你這賤人!”
可是剛預備攻上時,一道黑鏢就簌簌簌朝著對方飛了過來,龍皓天看了大驚,迅速地彈跳了起來才勉強躲過那陣鏢影!
“就這樣,也能逃得掉的嗎?”沈子惟冷冷地笑著,看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不工夫啊!這龍皓天竟然能夠傻得送上門來?
“快走!四王爺!”樹上另一人喝道,接著快速簌簌簌,一道道鏢影朝著對方投擲了過去。接著燕飛秀已然如黑雁馳下,使勁地推了那龍皓天一把,有些埋怨似地惱道,“四王你,我只是讓你過來看戲,沒讓你自己加戲,該死,你咋地就這麼地沖動?”
原來,燕飛秀是故意利用燕語嫣引蛇出動讓那沈子惟露面,讓那龍皓天跟著,也就是想讓他作為人證,指證那沈子惟才是殺他的真凶,這樣,等待那沈子惟回到皇城後,他們也可以出其不易地對其布控抓捕!
卻沒想到,別人幾句話,這小子就听得受不了了,暴露了自己。那別人還不殺人滅口啊,連著自己只怕也要被滅口了,這下子不是他們死,就是自己死了。
“三小姐,我……我忍受不住!”龍皓天臉龐上帶著一絲愧然,可更多的仍是對那燕語嫣的憤怒和激恨。
“原來……是你們兩人狼狽為奸地害我?”燕語嫣待看清楚對方稱呼那蒙面女人為三小姐時,是大吃一驚。
“快走!別跟她廢話!”燕飛秀看她識破自己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這姐妹關系撕不撕破都無所謂,與燕飛秀來說根本就無有任何影響。
“不行,我一定要殺了她!她害得我的好苦!”四王爺龍皓天喝道。
“你殺她,現在可不是時候,你沒看到那旁邊的人見你像見什麼似的,再不走就晚了!快走,我來掩護你!”燕飛秀喝道,再次推那龍皓天一把。
“我走,那你怎麼辦,你不會輕功,你逃不掉的,三小姐,要走,我帶你一起走!”龍皓天大聲說著。這會遲疑下。
天空中忽而飛起了一陣陣的黑色針影,長長的針影看著十分厚重,那每根針的尾部都有那長長的黑色羽毛。
“誰也別想走!都留下來在這里死吧!”沈子惟冷笑著,雙手繼續抬起,那袖筒里的鏢雨仿佛永遠也發之不盡似的。
燕飛秀雙手也低了下來,甩袖一拋,數道銀針也跟著朝著對方撞去……
頓時一陣 哩啪啦的響聲在空氣中拉開了,黑針和銀針相撞,綻出亮光劃破了這片密林的黑夜。
龍皓天不得已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著那天空中滿是針影橫飛,燕飛秀在外面絲毫無懼地和對方對抗著,不由得心都揣了起來。
燕飛秀一面發針,一面朝著旁邊看了一眼,見那四王爺竟然還躲在那樹後不動彈,不禁喝道,“四王爺,你還躲著做什麼,展開輕功快逃啊!”
“本王逃了你怎麼辦?你不會輕功,我不能看你死啊!飛秀,飛秀……”龍皓天忽而一下心底動容得厲害,他怎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為救自己喪命呢?
“我怎麼會死!我還沒玩夠呢!快走,別做我的累贅!”燕飛秀惱道,表面看著自己使銀針與對方發黑針的速度不相下下,但是,心下卻是知道這沈子惟的用針手法確實比自己高超了一截,但是,她可不會就這樣死了。
驀然。一道火把的亮光從由遠及近地朝著這邊過來,片刻就能听到那錯綜雜亂的腳步聲音。
“有人來了!好像是官兵!!”龍皓天看到遠處,不禁一喜,不禁從那樹後走了出來,看向那燕飛秀時,興奮地喝道,“飛秀,我們都不會死了,有官兵來了!有官兵來!!”
那另一邊的人兩人這會是沉住了眼,沈子惟看著那頗為頑抗的女人燕飛秀,她硬是擋在自己前面拼死保護著那個四王爺,看來要除掉那四王爺並非易事,更何況官兵來了,就更加不好說的。
沈子惟也不再算再留下去,正準備停針遁走時。忽而那燕語嫣不知怎地一下子竄到了那燕飛秀的身後,突然伸開雙臂朝著燕飛秀的後頸上掐去……
“我讓你害我,小傻子!我掐死你!”燕語嫣雙手還沒觸到她的脖頸時,燕飛秀突然一個讓過,然後後手肘狠狠地頂了下她的胸口,對方是痛苦地彎下了腰。
燕飛秀拽住她的左手臂,一個漂亮的過肩翻,將這女人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哼!這古代輕功她不會,但是,要說擒拿格斗她可是絲毫輸于人的,別忘了,她可能堂堂天才軍醫呢!燕飛秀冷嗤地笑著。
“哎喲……”燕語嫣痛得在地上打滾,瞬間是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只怕那瞬間一摔之下那肚子里的種都給摔掉了……
燕飛秀冷漠地看著地上的她,連一絲絲表情都沒有,若不是她一直想要害自己,她又怎麼得此報呢!這真叫惡有惡報啊!
眼看那官兵越來越攏近,而燕語嫣的這樣子顯然是不能走了,而這會在場的其它兩男人也有些意外怔了下。就在這霎時的時候。
簌地,一道黑針影橫空飛去,朝著那龍皓天站立的方向刺去……
燕飛秀看得精準立即甩出一把銀針。羌羌……這下是打開了他的針。
“很好!這次我看用你的針怎麼打得下?”沈子惟冷冷地笑著,忽而一把掏出一把飛鏢朝著那龍皓天擲去!
誰都知道針的速度就算再快,可這針力可是有限的,就像胳膊斗大腿,就算是撞上,也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打得下那飛鏢的。
燕飛秀咬咬牙,不及多想立即從雞血玉墜里甩出一件東西,投擲了出去,這件東西正好是那夜行裝備中的龍爪手,正好搭上那龍皓天的腰部,使勁一帶下,讓對方也驚險地躲過那份攻擊。同時再甩下,已將他給拋在了遠遠的數丈之外。
忽而一道身影也趁機掠了過來,輕功當真是使得出神入化,讓人防不勝防,片刻間已束縛住她的肩膀,指力之快讓燕飛秀還未及相抗,自己的半邊肩膀都已經麻痹了。
“三小姐,你這麼賣力地為那個男人,那本人只好先清除你這個禍患了!”沈子惟的聲音冷冷地飄浮在耳畔。
“沈子惟,你敢殺我,你也完蛋了!”燕飛秀脫口而出的快語道,自知自己的肩膀穴道已經被對方給封住。緊接著這半邊身子都有些麻木了。
該死啊,這都是不會輕功惹的禍!不然,她至于這樣嗎?再加上她一手出神入化的飛針,她燕飛秀早就步入了高手的階段,又怎麼會被人擒制呢?
“是麼?可我不覺得你死了……我會完蛋。”沈子惟淡淡地說著。低頭看著被擒在懷里的女人,那張臉孔可堪比那燕語嫣的國色添香呢!似乎那眉宇間的凜凜英氣是更堪一籌!可是這種女人畢竟是留不得!
沈子惟的黑針已經現在了掌心中。一道冷意透在那雙清澈鎏黑的瞳孔里,殺意頓現!
“等下!我有處/女血!我可以給你!!”燕飛秀機警地說著,想到他可以用這條件讓那燕語嫣來交換,那證明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極其有用,不管是制毒還是用醫,肯定對他是有用的。
燕飛秀果然沒猜錯,當她這樣一說時,沈子惟清秀的臉龐上微微遲疑了下,最終那絲冷漠寒意的唇角上漸斂去了那份殺意。
“你很了解我,也夠聰明,三小姐,只不過,我已經有了處/女血了。”沈子惟勾勒著唇角,眼瞳里兮了兮,似乎在想忖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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