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對于此事,本來也沒什麼經驗,便道︰“就依姜大哥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去一趟,順便會會這位神秘的莫先生。”
姜同見小刀已答應,便帶著小刀、姜興二人,上了林府門口早已備好的馬車,直奔安州城而去。
藏花樓在安州城的北城,並非靠主街,而是隱在一個深巷之中,若非姜同早已了解了位置,只怕倉促之間,還難以找到。
院門並不大,門前兩名護院,一人听說是小刀幫,便直接將三人帶了進去。
進了院子之後才發現,只是前院的規模,便已經令三人咋舌,院中布局並非一般的四合院模式,而是亭台樓閣蜿蜒連綿,錯落有致,假山流水把院落分成了許許多多的小區間,其中各有房舍,或關聯,或獨立,院落之中,可謂是移步換景,變化多端。
護院將三人曲曲折折地領著,穿過青磚小路與幾處回廊,才來到東南角的一處小樓。
先是將三人放在一個待客廳中,著人沏了茶水,便讓他們在此等待。
客廳不大,分主客兩區,自然是主在上、客在下的擺位,小刀等人便在下位坐了,喝著茶水,隨意地四處打量,等著主人的到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還了一位老者,稀梳的胡須,有些花白,頭上裹著素巾,長袍大袖,一副儒者的裝扮。
“請問閣下是?”小刀三人起身見禮,姜同拱手問道。
“老朽方悅,藏花樓的管家。”對方淺淺回了個禮︰“幾位想必就是小刀幫的人?”
姜同回道︰“正是!”一邊抬手展向小刀︰“這位是我們小刀幫的幫主,小刀公子。”
方悅沖小刀只是點點頭︰“看著倒很年輕。”一邊卻並不客氣地,在主位坐了。
“莫先生............”
還未及姜同問完,方悅便打斷道︰“莫先生有事在身,恐怕不能與各位相見,再說本來也沒什麼大事,便由方某與各位閑敘一番。”
小刀等人也各自坐了。
“不知藏花樓召我等前來,所為何事,願聞其詳。”小刀轉身方悅道。
方悅淡然一笑︰“這一兩個月來,因不見獨眼幫前來送例銀,我們才前往了解了一下,方得知獨眼幫已被不刀幫所佔,對于藏花樓來說,叫獨眼幫也好,或是小刀幫也好,並無關系,但既然獨眼幫的產業還在安州城內,那麼每月一百兩銀子的月例卻是少不了的,小刀幫主,對此可有異議?”
小刀在路上已經與姜同、姜興聊過此事,為了在安州安身立命,在不了解藏花樓底細的情況下,暫時也不想與之為敵,所以對于月例銀兩的事,打算仍按以往獨眼幫的慣例來,便笑道︰“方管家說哪里話,您說的是,我們小刀幫既然與獨眼幫合並,依舊會按慣例向藏花樓上交月例銀兩,這點方管家可以放心,明日便著人將過往未交的一起補了上來,也不叫方管家難做。”
方悅倒沒想到小刀答應的如此爽快,本來還以為有關月例一事上,少不了會有些糾纏,不料倒出奇地順利,讓方悅少了許多口舌,便拱手道︰“小刀幫主,果然少年英雄,做事大方得體。”
小刀倒真沒從中听出多少夸贊的意思,反敘表露出小刀幫如此做是理所當然的語境,不過他還是虛與委蛇了一句︰“方管家謬贊。”
“小刀幫主,在安州地界一露面,便有些驚人之舉,倒令我藏花樓不容小覷。先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收了獨眼幫,接著又代林家後人重修整修林府。”
小刀听聞此言,不免神色一動,這方悅竟然對他這段時候的情況,了解的如此清楚,他可是一直窩在林府里,大門都沒出。
看來藏花樓只所以有安州的江湖一道有如此名聲,敢于向安州的幫派收取月銀,確實不簡單。
小刀只是“呵呵”一笑,並未答話。
方悅端起茶杯︰“喝茶。”眼楮卻一直盯著小刀不放,似有些深意。
小刀自然領會,便起身告辭。
方悅並示挽留,起身拱手︰“恕方某不遠送,小刀幫主若不嫌棄,以後只管常來常往,若是莫先生得空的時候,老朽或可為小刀幫主引見。”
小刀拱手一禮,便攜姜同、姜興二人出廳,沿著來路,往院門方向走去。
路上,在花圃之中,卻幾有幾個妖嬈的女子,見他們三人過來,一陣竊笑私語。
“這些應該是藏花樓的粉頭。”姜同道。
小刀倒有些奇怪︰“這藏花樓若是經營著妓坊的生意,也非臨街,只怕並沒有多少客人會來這兒吧。”
姜同道︰“我們也曾了解過,這藏花樓的妓坊生意,似乎只是個幌子,粉頭也不多,平日里也並沒有客人,至于莫先生的身份更是神秘,在這安州城內竟無人清楚。”
“藏花樓既然敢向安州城內的大小幫派收取例銀,想來應該是有些勢力的,但依我們所見,這院中並沒有多少人,便是門口的院守也不過兩人,連配刀都沒有,還真是奇怪。”小刀一邊四下打量,一邊道︰“不妨安排人,多多打探一下。”
姜同點頭。
姜興道︰“這藏花樓不顯山不露水,行事風格帶有明顯的江湖作派,從尋常百姓口里自然打探不出,若要探查,最好還是從安州城中一些時間較久的幫派處入手,或許可以得知藏花樓與莫先生的底細。”
小刀表示認同︰“姜興大哥說的是,不過,要注意方式方法,咱們要在安州立足,行事還是要謹慎為好。”
姜同此時心中倒生出了一個想法,道︰“少爺,咱們既然已經入了江湖一道,在這安州城內,俱說大大小小的幫派還還有幾個,不妨找個時間,以小刀幫幫主的名義,邀請他們一聚,彼此認識一下,也了解一下這些幫派的情況,避免日後無謂的沖突,說不定還能自然而然地套出此有關藏花樓的信息。”
“咱們小刀幫的名頭,在安州城,也是剛剛打出,不知他們會不會買咱們的賬?”小刀對幫派的事情並無太多了解,難免有些顧慮。
姜同笑道︰“少爺,你有所不知,以咱們小刀幫的實力,在安州城內最起碼在前三名之內,若是再把河東幫、槐林幫兩個大幫先拉來,其他的幫派自然不敢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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