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根小韭菜，咿呀咿呀喲。”
甦哲唱著口水歌，把自己的韭菜擔子放在地上。
這是中部省份的一個普通農村小鎮的集市，天剛蒙蒙亮，菜農們就趕緊來佔攤了。
攤位是地攤，直接擺在地上，當然你可以鋪上一層塑料布。
每個攤位一米長，每天收費1元錢。
如果你不早點來，別人就會認為你今天不來出攤了，就會佔了你的地兒。
“大學生，又來練攤了？”隔壁的小青年，壞壞的笑著。
甦哲是大學畢業，正經的本科生喃。可惜他的專業不很好，是文系畢業的。
沒有在城里找到工作，只能回老家種種菜，這個樣子才養活自己。
甦哲看了一眼隔壁小青年，是同村的黑子，一起長大的小學同學，關系卻一般，不是很親密的。
甦哲沒有搭理他，自己心想︰我還在某點站上面寫喃？我驕傲了嗎？
我的訂閱每天有1幾個人喃，我炫耀了嗎？
甦哲把韭菜拿出來，一把一把的仔細擺放好。
很快，就有人跑來詢價。
“一斤5元，概不講價。”甦哲很硬氣的說。
大爺大媽們就搖搖頭，遺憾的離開。
好嫩的韭菜，賣相真好。
可惜攤主是個生瓜蛋子，往死里要錢，還不講價的。
當然，也有不差錢的主。
一個大姐，3多歲的樣子，膀大腰圓，往那里一站，端的有威風凜凜的感覺。
或許她本來只是經過，但听到一斤5元，還不講價，卻眼前一亮。急忙快步走過來。
“你好，你賣的韭菜真的是5元一斤嗎？”
“是的”甦哲弱弱的回答。
“既然你敢叫高價，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可以告訴我嗎？”大姐的體型嚇人，聲音語調卻是讓人如沐春風的。
“我這韭菜，可以壯陽，賊好使”甦哲也不是倔種，賣東西的介紹貨物優勢，是正常的操作。
大姐拿出一只錄音筆，摁下開關，繼續問道︰“這種效果，有人驗證過嗎？”
“我吃了幾天，每天早上醒來都翹翹的喃。”甦哲偷眼看了一下大姐那豐碩的累累果實。
黑子也不甘寂寞的插話︰“大姐，你是記者嗎？別光問不買啊。”
甦哲感激的看了一眼黑子，關鍵的時候，還得看同村人。
“年輕人，火氣沖，早上不翹才有問題喃。”大姐一點都不怵這個話題。
“我實驗過，兔子吃了都起興得很，整夜整夜的不睡覺。”甦哲還是有點頭腦的，不愧是文專業畢業的。
“我是走進科學站的通訊員，我可以買一斤韭菜回去試一試，如果有效，我就寫篇報道去幫你宣傳一下如果無效，你這里能夠退款嗎？”大姐很直爽的說著。
“這個韭菜，只有男人吃了才有效。”甦哲吶吶的說。
大姐一笑︰“我買回去，當然是給我老公吃的。”
甦哲心想︰就您這體型，估計您老公吃了威哥都沒有那種心思的。
但這話不能說，只能保佑著韭菜有效了。
甦哲自己就是寫的，管他種田流還是都市異能，反正韭菜大銷，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出任總經理，迎娶白富美，就不再是一個美夢了。
整整一天，買韭菜的也就大姐一個人。
看著蔫蔫的韭菜，甦哲不舍得扔掉，打算拿回去給兔子吃。
話說，兔子能吃韭菜嗎？不拉稀嗎？
干嘛和兔子過不去，不會拿去喂鴨喂鵝嗎？
隔壁小黑典著臉，要了一捆韭菜。
甦哲想想早上他主動幫腔來著，就免費送他一捆，有3，4斤重。
甦哲提醒︰“這東西不能多吃，免得上火。”
“知道，知道，你還真以為可以壯陽喃？”小黑還是不正經的樣子。
第二天，依舊賣不掉，這次甦哲學乖了，只割了二、三斤來賣。
小黑又湊過來，嬉皮笑臉的︰“大學生，你別說，還真好使，我吃了就想女朋友了。”
“你有女朋友嗎？”甦哲皺眉。
“我不是還有左右手嘛”小黑洋洋自得。
甦哲嫌棄的趕緊挪開一尺遠。
“哈哈，逗你的，哥當然有女朋友啦，下個月就結婚，別忘了來隨禮哦。”小黑眉飛色舞的，看來昨晚韭菜的作用不小。
第二天大姐沒有來。
甦哲也沒有擰著，在路人的講價下，用1元一斤的價格賣掉了。
第五天，生意好得很，韭菜的價格又回升到了5元一斤，還66續續的能夠賣掉幾斤。
第六天，大姐帶來了一個人。
那人拿出一張名片，自我介紹是走近科學站的調查員。
這次從總部京都來，想對甦哲家的韭菜做一番調查。
甦哲的心思就活動了︰我家的菜地，是不是靈地？
要不要公開？要不要拒絕別人調查？
看看自己小胳膊小腿的，再看看來人虎虎生風的做派，一看就是退伍兵，還是特種部隊轉業的那種。
甦哲知道自己家的地，在村里是無法保密的。
于是，就同意帶著大姐和調查員回去了。
調查員是有武藝的人，繞著甦哲家扣的大棚轉了很多圈。
又蹲下來，抓起大棚里面的泥土，深深吸氣。
“怎麼樣”大姐很激動得問著。
如果現了寶地，上萬元的獎金是跑不了的。
甦哲也希望調查員能夠查出點什麼。
這塊土地，可是簽了3年的承包合同的。副鎮長是他二舅，不怕有人搶的。
作為一個僕街寫手，甦哲是不缺想象力的。
這一個月來，他早把土地的邊邊角角都查遍了，也沒有現韭菜好使的原因。
調查員終于開口了，話音很深沉︰“有一些與眾不同的活性物質，但含量不多，對人體神經有刺激作用，但無法促使人體進化。簡單說︰只是相當于興奮劑。”
哦，大姐有點失落。
調查員面對甦哲︰“這塊地，只種韭菜，可惜了。我建議多種一些品種，我們公司可以包銷，每斤1元，作為特供蔬菜。”
然後又對大姐說︰“你提供的信息，還是有點作用的，站會給一萬元獎金，直接打到你的工資卡上。”
大姐這回開心了︰“謝謝哦，大兄弟，晚上去我家喝酒吧，我家那口子也好喝幾盅的。”
“不用，謝謝，我還要趕往下一個地點調查。”調查員酷酷的，很有範。
雖然不是靈地，但1元一斤的蔬菜價格，還是讓甦哲心動了。
當然，他也不是完全相信調查員的結論。
等別的蔬菜成熟之後，他會實驗蔬菜的效果的。
“過幾天，我們會派一個農業專家來指導你種菜，專家的食宿費用我們負責，你只要跟專家好好學習就好。”調查員這是把甦哲當做下屬員工來吩咐了。
甦哲點頭。
不管調查員的態度如何，學習到的知識是自己的，賣掉的蔬菜，錢也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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